缘原

我们从数学卷子上的错题聊到食堂新出的炸鸡腿，从各自家乡的方言讲到未来想考的大学，

仿佛隔着屏幕也能触碰到彼此的温度，渐渐成了彼此青春里最明亮的存在。

时光在粉笔灰的簌簌飘落中流转。我在放学后的教室向她表白，掌心全是汗，

却像堂吉诃德般勇敢。她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浸着秋夜的月光，轻声说要考虑一下。

第二天早自习，她塞给我一封淡蓝色的信，信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，

字迹工整得像是反复练习过。她夸我勇敢，但表示现在最重要的是读书，

还承诺我们的关系永远不会变，末尾画了个加油的简笔画，铅笔印子深深的，

像是怕我看不见。原以为会陷入尴尬，可她还是像以前一样。课间会戳我的后背借橡皮，

放学时晃着钥匙喊我去操场散步。甚至在我躲着她的时候，直接把习题册拍在我课桌上，

眼睛弯成月牙：“想什么呢，这道题你昨天不是说会了吗？”她的坦然让我渐渐放下忐忑，

直到那天深夜，我盯着对话框里跳动的 “正在输入”，

终于鼓起勇气问出那个藏了很久的问题--怎么样才能和你好呢？手机屏幕突然亮起，

她的回复带着熟悉的利落：“等你成绩超过我吧。”后面跟着一个叉腰的卡通表情，

仿佛能看见她坐在宿舍床上打字时，嘴角那抹狡黠的笑。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，

我握着手机笑了，突然觉得未来有了更清晰的方向。但此时已经是高一下学期，

高二就要分班，我每天只想着嬉笑玩闹，以及如何与她亲近，

成绩越来越差马上就倒数第一了，小雪却没受任何的影响，稳居班级前十。如前文所讲，

我肯定要去普通班了。“就算她答应了我，一分班不还是分开了吗？”我此时也有点害怕，

害怕走廊擦肩而过时只剩礼貌的微笑，害怕那些课间的笑闹会变成记忆里模糊的光斑。

我长出了一口气，决定开始发奋图强。在此期间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梦里，

我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，每天都有人来给我送食物，食物很好吃每次我都大快朵颐，

想在冬季...